[all涛]小狗做题
灵感来源视频底下一些不穿裤子的发言
尖子班的学生打着哈欠踩着早读铃进了教室，昨晚刷到一本很有意思的竞赛题，一时入迷忘了时间。
学生进教室的时候，班级里基本上已经都到齐了。他一眼扫到后面，要么已经有人开始写题，要么就是有人在睡觉。
显然，他一会儿也是要补觉的，今天上午都是自修，简直太适合补觉了。但是在趴下之前，他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张涛。
张涛是班级的倒数第一，也许对于别班来说是十分有希望有潜力的学生，但是很可惜，进了尖子班就是吊车尾。
但是张涛心态不错，虽然偶尔被其他人的变态程度震惊，但总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别人，没有像以前的转班生一样自闭。
心态好很重要，毕竟进了尖子班，有的是比别人厉害的人。而且他学习能力不能说很糟糕，但总归是有点的。
今天的张涛也是十分认真地在做题。
学生定睛一看，发现他身边全是同学。姜凡是张涛的同桌，一向负责辅导张涛的难题错题，今天也是坐在张涛旁边，两个人的距离一如既往地近，姜凡拿着笔，在他的作业本上列公式。
可惜他的辅导对象心不在焉，瞳孔失焦，似乎在发呆，怎么也听不进去。
“不要分心啊小涛，”薛珅伏在张涛上面，仿佛被张涛的解题思路吸引，他一直待在一旁听姜凡讲题，这会看张涛分神，立刻拍了一下他的头，揉揉他的头发，“这题我们讲过的。”
张涛没有像往常一样逃开对头发的蹂躏，或是摇头苦恼题目的难度，他直愣愣地盯着课本，脸色逐渐红了，像开春的桃花内里透红，他羞恼于无法顶嘴的现状。
也许是在羞愧，学生想，毕竟这些东西全班只有他一个人没搞懂。
但尖子生们总喜欢帮助他，比如薛珅，现在就压在他耳边说话，想来是在教他新的解法。
张涛的右边是陈希，连陈希都放弃了言情小说凑过去看张涛解题，看来是张涛的过分愚笨引起了他们的兴趣。
可惜的是，普通人的天资有限，无法像他们一样理解学习，因为他听见张涛嗫嚅的声音:“太难了...我、我做不到...”
声音很轻，要不是他一直关注那边，他也不会听到张涛的自我否认。这声音像是委屈的小狗，撒娇或是求饶，让人直勾勾地心下一沉，越发想欺负。
“怎么会做不到呢？”陈希笑眯眯地，细长的手指勾住张涛的右手，像是在安慰他，“相信自己，小涛。”
张涛的呼吸声有些重了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，努力压制，却让脸越来越红。
是怎么了，发烧了吗？
学生有些奇怪，有可能是他周围围的人太多，温度高了，又受题目影响，着急也是正常。
但出于对同学的友爱，学生出声问了一下:“张涛，你发烧了吗？”
他“唰”地一下抬头了，面色通红，眼神迷离，紧张地要死。
姜凡突然笑了，他凑过去低声问张涛:“是啊张涛，你是不是——发烧了？”
后半段说的很含糊，他没听清，但是张涛的脸红得不正常，闭了闭眼，无视捏他后颈欺负他的薛珅，而后抬头回答道:
“我、我好得很。”
然后又把头死死低下去，拿笔的手微微颤抖，说什么也不抬头了。
真是奇怪，生病就生病了，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，难道还怕跟不上进度吗？学生看了看张涛——哦，也许张涛怕。
终于，他似乎坚持不住，眼眶是不正常的微红，笔都拿捏不住地掉在课桌上，张涛趴在桌上，不住深呼吸，也无法压制他的颤抖。
细弱的声音像踩在钢丝绳上摇摇欲坠，他带着哭腔轻声哼哼:
“不行、太快了...”
是规定的时间太短了吗？可对尖子生来说早就能做完半套卷子，那还是要多练习的。
“这可不行。”
果不其然，陈希捡起他的笔放回张涛的手里，严格要求他继续做题，和薛珅一样笑眯眯地，看得学生觉得有点渗人。
为什么他从中看到了明显的戏弄意味呢。
不过平心而论，他们对张涛很好，什么事都会带上他，什么事都会教他，他们经常一起出现，可以说是他们带着张涛进入了天才的领域。
张涛现在的状态很不好。薛珅低头与他说话，他们三个人把他包围住，学生再听不见一点他们的交流。
这种水泄不通的围法让他一下子发散到围棋里被黑子堵住的白子，即将沦陷的战局。
学生只能看到张涛的眼眶越发红，眼泪都差点掉下来，他的右手紧紧抓住陈希，左手好像藏在下面，在拿什么东西，或是在跟什么东西抗争。
姜凡离他越来越近，好像确实发现他身体上的问题了，他们两个近乎贴在一起，仔细看的话，姜凡的手也没在课桌上。直到突然一声低泣，张涛似乎无法支撑住自己向后倒，正好被后面的薛珅搂住。
姜凡拿了几张纸巾，分出一张擦去张涛额头上的汗，无视了他现在神志不清眼神迷离的情况，陈希替他握紧了笔，他的声音稳定又轻松:
“做完就可以休息了哦小涛。”
真是严苛啊，学生摇摇头，但是想要追上天才的脚步，除了他们没有的天赋，就只剩下勤奋了。
张涛绝望地哽咽了一声。他做不出题无处解决的时候，确实像得不到关注的小狗，焦急又无助。
他终于掉眼泪了，像是完成不了任务要被遗弃的、可怜的宠物。虽然为这种简单的题落泪很丢脸，但他现在的情况可能确实做不了题。学生正要出声替张涛分担紧张的气氛，就听到姜凡的拒绝。
原来是张涛求助他的好同桌，眼睛眨啊眨，湿漉漉地仿佛失魂落魄的流浪狗，这谁看了不会帮助他？
可惜他的同桌确实不是一般人:“要全部做完。”
“错一道罚一次。”
不知道罚什么，但听到这话的张涛浑身紧张，又突然一抖，呜咽一声直接倒进薛珅的怀里，转头埋进他的外套里。
“相信你哦，小涛。”一直笑的薛珅在后面鼓励他。手指黏腻地按着他的后脑勺，另一只手拢住他的肩膀。
真是好朋友啊，也不嫌弃他，还能那么认真地教他，学生心里感慨，要是这样他下次还冲不进全校前三十，那真是枉费朋友们的帮助。
不过生病了还这么要求的话，会不会太勉强了？
——当然，那是好朋友们该操心的事，他们觉得张涛能做完这套卷子，那张涛绝对可以。
为什么这么肯定？那毕竟是尖子班的尖子生们啊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学生迷迷糊糊地，他都快要睡醒了，就听见张涛的声音，在安静的教室里尤为清晰。他鲜少在早上这么大声说话，因为大部分的同学们都会选择补觉，在没有升学压力的前提下当然紧着自己的需求来。
贴心如张涛，他自然不会这么过分。所以在这个情况下还能听见他的声音，确实十分意外。
“可以了！我、我——”
他还没硬气两秒，就被薛珅连拖带抱，一手摸了摸他的脸，一面笑吟吟一面又用担心的语气说:“小涛，你看起来情况不太好，是不是想睡觉？不如到我家去，今天先休息一下？”
张涛还想挣扎，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歇了场，瘫软在薛珅肩膀上，像上岸的鱼，忍不住地深呼吸。
“看来是真的不舒服呢。”陈希站起来接过张涛，忧心忡忡，“看来还是太勉强了，不然小涛还是去休息吧。”
连姜凡也站起来，拿着那张试卷，贴心地说:“要是落了课，我帮你补回来。”
包括那张卷子，上面歪歪扭扭的笔画想来是惨不忍睹的:“卷子先带回去，你要是想听讲，我也能讲给你听。”
“不止姜凡，我也可以哦~”薛珅一如既往地温柔，他向来是最哄着张涛的人，他连哄带骗地让张涛把重量压在他身上，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教室。姜凡跟在两个人后面，拿着那张卷子，优哉游哉。
四个人不由分说带着张涛一走，教室里立刻又安静下来了，写题的写题，睡觉的睡觉。
学生没有多想，找到了更好的角度继续补觉了。
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，下午铃响，学生也没看到谁回来。
张涛的病这么严重吗？
他在心里思忖，但没有多想。
毕竟还是他的竞赛题更重要。
[PS:彩蛋是张涛视角 粮票就行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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